枣树与桑树

时间：2012-11-13 01:55:03 来源：水果信息网作者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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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想起我小的时候。
　　老家的房后有一棵枣树，像奶奶一样老了，也像奶奶一样辛苦；每年，结满星星似的大枣，树枝不堪重负，像奶奶一样弯下腰。但满树的枣却很少红过。
　　枣还像枣核大时，我们弟兄几个便开始尝了，偷偷地；再过几天，枣像小指头那么大，却还青如叶外表不泛白光时，伙伴们便来偷了；等到枣红了时，树上也就剩不了几个了。
　　我家后院墙很矮，我们小孩家不懂事，为保卫我们得意的果实，多次强烈要求加高后院墙，奶奶坚决不同意：“墙高了把娃们家小腿摔坏了咋办？”“活该，谁叫他们偷枣！”这道理还不明白。“你个小猴子，你偷你顺婆家的桑葚不？”奶奶问我：“她为啥不把那半截墙拆了？”是的，真奇怪，顺婆家桑树下那半截一点用处也没有，可就是不拆，好像专门供我们爬树偷桑葚似的。每年一到季节，我们就悄悄地顺那半截墙爬上那棵老桑树，黑紫红青的桑葚大把大把朝口中塞，脏了脸儿，染了衣服，免不了挨几巴掌，却其乐无穷。顺婆一般不等我们上树就挥着拐杖赶我们，但如果我们爬了上去，她便先在屋里喊几句：“我来了，看我不砸断你小猴腿。”然后才出门。因此我们每每有充裕的时间逃跑，却总以为她老了追不动呢！有时我们贪吃，等她出了门，才两条腿夹着树，皮肉上生烟冒火地朝下溜，她便急得乱喊：“慢着点，看把你小牛牛搓丢了！”很凶的样子，因此我们始终没领她的情，还在背后叫她“凶婆子”。
　　奶奶与顺婆关系不好，可她比顺婆更善良，每年都要把树上的枣子分给左邻右舍的小孩子。记得有一年，枣结得太繁了，竟压折了一颗粗粗的树枝，青青的枣疙疙瘩瘩地挤在一起，摘了大半筛子。我尝了几个，不甜，不愿吃，奶奶把这些不熟的枣分给孩子们。我说：“不熟，还分啥？”奶奶犹豫了一下，说：“扔了就糟踏了，分给娃们看看也好。”
　　枣树在老房屋后，偷枣的小孩都是翻后墙进来的，我们家的茅厕也在屋后，有一次母亲急着去上茅厕，一开门，正好两个大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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