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土地的枣树

时间：2012-11-13 01:57:45 来源：水果信息网作者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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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每当看到枣树，我总是想起那个倔老头子说过的一段话，“在我的后园，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，一株是枣树，还有一株也是枣树”。很长时间我不解，他为什么不说就是两株枣树，非要卖个关子。

    后来，我看到的不是一株、两株，而是成片成片的枣树林子。它们生长在塬上、道旁、河边，生长在黄土夯筑的院落里，生长在村头古老的石碾旁。它们枝杈虬杂，直倔倔伸向北方灰蓝色的天穹，仿佛吼喊一般；又像粗犷的北方汉子，少言寡语、憨实厚朴。

    不是吗？你看，初春时节，梨花开遍了田野，这里那里，到处是素色的云，到处是白色的雾。枣树却依然伸着倔犟的枝干，似乎全然不知季节变换。我从田野走过，捕捉着春天的气息，却并不在意那铁色干枝上也会慢慢挂出红红的果实。直到仲秋的某一天，你会突然发现，果实红了，先从根部红起，不是那种粉红、艳红、桃红，而是一种厚重的红。摘下一枚放入口中，寡清中一丝几乎难以觉察的微甜。我在后沟采风时，对农人说，你们这里的枣不好吃。农人淡淡地说，还不到时候。

    后沟有很多枣树，树身嶙峋，枝桠盘曲，让人想起吴冠中的画，一片色韵迷蒙中，匍绕回环着枣树黑褐色的线条。后沟是个依山而建的村落，缺水少雨，十年九旱。但村里的建筑却很古老很讲究，有戏台有古庙。在一处高宅，我们碰到一位妇女求告，能不能帮她十八岁的闺女办户口。闺女要参加高考，但得罪了本村会计，把指标扣了。我们默然。两年后又碰到这位妇女，她脸上漾着微笑，告诉我们孩子到北京上大学了，是学校校长帮忙办了户口。我们也笑了，都说，还是好人多啊！她热情地请我们吃她家的枣，那枣确实好吃，不仅甜而且透着一股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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