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家有棵枣树, 高高的从四合院天井伸向天空, 过了房后, 又伞似的, 枝枝桠桠撑开. 小的时候, 已知道蹒跚的走到树前, 摇着, 仰头看着, 好高的天井,没一粒枣落下。
枣好大, 连着几日的雨, 和缓的太阳把浸着地面的浅水晒没了, 枣落下, 又铺了片浅浅的坑, 零散着.
枣好脆, 暑气早把外婆一早浇的水烘干, 午睡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树下捡拾那一地的枣, 偶尔一颗没跌裂的, 哈, 运气真好。
手捧着个搪瓷碗, 被外婆按到院中的龙头下洗着我睡后的脸, 我洗着晚里的枣. 都是从摔的最开的吃起, 留下好的最后慢慢的啃着. 好甜.
时时有邻里的大孩子踩着房过来偷枣, 外婆喊着, “慢点, 踩坏了房, 小心, 别摔着.” 我拿着机关枪, 开着火, 见到他们不会象小舅一样捂胸摔倒, 很体味了种现实的失落. 慢慢的不在碰那些枪, 开始玩起了弹弓。 |